好一段时间没有更新博客了呀~ 今天早上复习CFA效率不高,总是觉得肚子饿,于是去吃烤鸡翅,快吃完的时候发现毕业论文的答辩名单出来了,于是再点了一个汉堡包。
致出现在我生活里的朋友:谢谢。
六月的调调:初夏,炎热,空调,西瓜,碎花裙子,考试。
今天是一年一度高考盛宴,让我回想起四年前的自己:考完语文后,懊恼着走出考场,“好像有两道选择题忘涂卡了”;考完数学后,走出考场内心嘿嘿嘿,“好像比想象中简单欸”;考完理综后,走出考场内心嘻嘻嘻,“幸亏物理压轴题不难”;考完英语后,走出考场问号脸,“咦谁拿了我的瓶子我要喝水!!”
仿佛真的是一眨眼,四年了。
四年时光,随这六月的到来,是要接近尾声了。四年的本科真的要结束了吗。可是,什么才叫结束呢?这些人、这些事、这些感情,会延续下去还是逐渐消散在迷雾里吗?
我清楚自己,对离别而产生的伤感从来都是迟到的,即后知后觉。在陈奕迅那首《最佳损友》里,有一句:“来年陌生的,是昨日最亲的某某”,从前年少无知的我却只把这句当歌词来唱。
小学毕业的时候,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大家都跟我说“你毕业了,以后常回母校看看啊”,我面不改色说“哦”。我心想呀,反正我就住在附近,回学校走两步就到了,为什么这些大人说这么多遍呢。后来我才知道,原来我会去更远的地方读书,甚至不住再附近了,还有,就是回去探望老师可是保安再也不会给我开门了。
初中毕业的时候,我哭了,原因未知,可能是因为有人哭了弄得我看着想哭,但我确定不是为与这些朋友终将渐行渐远而哭,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原来我们会变得生疏,那是我最“讲义气”的光阴了,那时的我坚信会和这些小伙伴好一辈子。所以,那天我只顾着吃零食和烧烤了,都不知道,每天一起回家的那两个女孩子,她们以后再也不会和我一起回家了,真的一次也没有。
高中毕业的时候,在大家煽情的时候我挤不出一滴眼泪,因为我那时候觉得这苦逼的高中生涯终于结束了,而且结果比我期望更好,所以真的哭不出来,甚至内心还笑嘻嘻的。回想在高中的时候,我只有一个很好的朋友,一起吃饭、跑步、自习、说心事、牵手逛操场、晚上哼着歌回宿舍,难以想象我竟然没有好好和她道别,原因和从前一样——我真的觉得我们会好一辈子的。虽然我们还时不时联系,可是,从广州到上海的距离,加上四年的成长时光,我和她也许很难无话不谈了。
我总是会在某一个自然醒的清晨,或者是自然醒的下午,想到这些人,惊觉原来我们以前这么好。现在虽然她们都躺在好友列表里,可从来都不会出现对话框。于是,这又给生活新增了一件操蛋的事——“回不去了”。我不喜欢这种伤感的怀念,所以,我还是不要自然醒了,调个闹钟就没这么多矫情了。
总有一些人,平时和我吵吵闹闹互相看不顺眼,但是一旦外敌出现,总能一致对外;总有一些老师,平时总说我做题不细心、解题不够快,但是一旦我真的考差了,她比谁都担心着急恨不得给我彻夜指导;总有那么几所学校,在读的时候讨厌得咬牙切齿,而往后余生看见她的名字时心头却会一颤,却也只记得她的好了。吴雨霏有一首歌的第一句是“人若变记忆便迷人”,歌名我不记得,但对这句词的印象格外深刻,大概是因为深受同感。不论是人还是事物,只要过去了,那就是不可取代的,永远不可能再复现,正如我们都不可能两次跨过同一条河,因为这种唯一性所以变得珍贵了。
从传统行为经济学的角度来看,人之所以觉得过去很美好,或者回想起过去时更容易记起它的好,这可以通过效用函数解释。“过去”是确定的事物了,它不可能会变得更糟糕,这会给我们提供安全感,不像当下和未来含有太多不确定性了,而人都是Risk-Aversed的,那种富含确定性的事物会给我们带来更高的效用。人总是有自我满足需求的,希望自己的一切都是好的(提高效用),因此对于回忆中美好的事物更为敏感;而倘若过去有不够美好的地方,我们的大脑会逐渐把他们合理化或边缘化,即降低对不美好事物的敏感度,从而满足自己对美好的追求,使效用(utility)得到提高。
所以,我经常会想,就算现在的生活再操蛋,它在未来某一天也会成为那值得怀念的、“美好的”过去。
矫情过头容易悲伤。因此,不宜频繁回头看过去,与其缅怀从前,倒不如喊一句,未来可期。
我不知道在接下去的人生里,还会有多少离别,但是我希望每一次的离别都不是我们的终点。人生在世,总要有些盼头嘛。当离别是不能改变的决定,那我很愿意希望我们会有更美好的重逢。
生活里破事儿不少,但除了生死,全TM都是小事。记得每天都要来一句“茄子!”
六月,几天后我要答辩了,答辩的几天后我要考CFA了,考了CFA几天后论文出评分,再有几天就是拍毕业照,再有几天就是带唐亮哥哥回家见爸爸妈妈了。加油哇!要是想未来可期,我真的还需要付出很多努力。